摄影：陈思涛
“牛背山”位于四川省雅安市荥经县境内，离荥经县三合乡约65公里。近年来，“牛背山”大名如雷贯耳，再加之受摄影师捕捉到的精美影像的诱惑，神话般的仙境成为不少人魂牵梦萦之地。
5月23日下午，《中国旅游摄影网》南充站一行5人，从仪陇自驾奔往500多公里外的“牛背山”。“男儿”驾起“风神”，载着“蓝天”、“川北夫妇”和“打字”先生，以平均每小时120公里的速度飞驰在成巴、成雅高速上。看着车窗外一飞而过的美景，憧憬着“牛背山”的壮丽河山，5人兴奋异常。“蓝天”又用“川北”未来的儿媳开起了玩笑，“川北嫂”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，不时地用手背揩着激动的泪花。憨厚、不善言辞的“打字”偶尔也费力地打点“穿插”，让原本活跃的气氛更加浓郁了。不知不觉中车到荥经，离开高速进入108国道，向三合进发。从泗坪到三合的“最后10公里”乡道，非常糟糕：本就不宽绰的粹石路面上，不时有拉着几十上百吨石材的大卡隆隆开过，卷起漫天尘土。同时，坑坑洼洼的路面逼得这些笨重的大家伙一轮三摇，会车时你不得不小心提防巨石从大卡上滚落下来。短短的“最后10公里”，耗时几十分钟不说，“风神”的肚皮还不时与隆起的路面亲密接触，发出惨烈的声音，让主人的心时刻高悬着。再加之，天色已晚，饥肠辘辘，车上5人早已没了先前的喜色。晚上7时许，终于在蒙蒙细雨和夜色中开进了三合场。三合乡场有且只有一条长不过百米，宽不过丈余的街道，住着10余户人家。5人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在网上联系的“快捷旅店”。晚餐定在街对面一家中餐馆，五菜一汤（其中二个荤菜），老板狂砍，幸好“男儿”多了一个心眼，拿出菜谱与之理论，老家伙才很不情愿地做出让步。路途颠簸，再加上用餐“阴影”，原本计划好的餐后娱乐项目流产了。旅途劳顿很容易让人入睡，“川北”在鼾声中梦回童年：骑上水牛摇身一变“放牛娃”，宽敞、温暖的牛背，让他兴奋不已，玩皮的牛儿见主人大意，偷偷地啃食了路边田里的秧苗，主人见自家秧苗遭殃，不依不饶地找“川北”算账，“川北”在父亲扬起的牛鞭中惊醒。半夜成都一伙客人到达，凌晨时分，重庆一大车人住店，搅得小小旅店一夜不得安宁。
24日早晨8时，5 人坐上杨师傅的“皮卡”向山里进发。崎岖的山路因夜雨变得湿滑难行。“男儿”诗兴发作，念起太白真经：“蜀道难，难于上青天”。这山原本没有路，方圆几十公里也了无人烟。后来“好事之徒”进山采矿，硬是在悬崖绝壁上凿出了一条山道。这条山道只适合越野性能较强的车辆通行，如遇雨雪天气，滑坡、泥石流、洪水等灾害，往往会阻断交通。好在“皮卡”给力，杨师技术过硬，车子在泥泞、坑洼的山路上，以不足20迈的速度，朝着既定目标艰难前行。山野清新的空气伴随着山花的芳香阵阵袭来，让车上人儿活跃开来。已做“公公”的“蓝天”与“准公公”川北又较上劲了。“如果明天山顶天气不好，一定是车上个别人人品太差，乱‘烧火’，惹恼了天公。”“蓝天”话里有话。“就是，有的人把媳妇都吓跑了，不敢呆在家里。”“川北”毫不示弱地回击。一路上说说笑笑，遇到不错的景致，老杨还刻意把车停下来，让“好摄之徒”过把瘾，艰险的旅程由此变得轻松而愉快。接近正午，“皮卡”发出最后一声嘶吼拱上了“牛背”。但山顶大雾弥漫，伸手难见五指。杨师打头阵，把我们带到山顶一家帐蓬客栈--“格桑花”，藏族女老板卓玛出来“接客”。在藏区摸爬滚打、站岗放哨多年的“蓝天”，对藏人有着特殊的感情，热情洋溢的语言，亲密无间的行为，让老冤家“川北”羡慕嫉妒恨非常。古铜脸卓玛，穿戴汉化，灵魂铜蚀，砍人的功夫与三合中餐馆老板相比，有过之而无不及。5人已经见识了她在餐饮上砍出的“第一刀”，所以不想再在住宿上任人宰割。午饭后果断地选择了条件较好、价位适中的“星月客栈”。由于行色匆匆，“川北”把自己的“爱机”永远遗忘、丢失在凌乱、邋遢的“格桑花”了，这也成为“蓝天”攻击“川北”的好由头。山顶细雨蒙蒙，雨雾缭绕，出门入厕都困难。再加之高海拔，让人们不同程度地出现了头晕目眩，四肢乏力等反应。所以游客大多缩居帐蓬或客栈，听天由命。“男儿”不甘示弱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爬上了牛背。“牛背”上没有“川北”梦萦的舒适与温馨，也无凌绝顶览众山的豪迈。有的是寒风呼啸、阴雨绵绵，满眼迷茫。“男儿”自然地收紧身子，匆匆忙忙回归客栈，再也不愿外出遭罪了。大家闲得无聊，玩起了扑克，连“守身如玉”的“打字”先生也被拉下了水，豪赌了一把。
25日凌晨，5人纷纷早起，期盼天公作美。同室的杨师傅凭经验判断：大家勿须激动，真正有日出、美景，山顶的游客会狂呼不已。而现在除了风声、雨声，就是没有游人的惊叫声。而且据他讲，这山上的气候变幻莫测，山顶美景更是小气异常，它常常会在人少时偷偷“溜”出来。周末时节，山上人气太旺，往往难得一睹芳容，即使偶尔露露脸，窥见人多，听到震耳欲聋的呼声，它也会害羞地缩回去。老道的经验让大家怅然若失，心中已开始盘算早下山为妙。下山的路比想像中的还要艰险，先有滑坡，后有洪水，但好在都被经验丰富的师傅一一化解。回程中的三合“最后10公里”，“男儿”不忍心亲自驾驶爱车受罪，而任由“蓝天”狂操。车体不停地撞击路面，车轮时常陷入泥淖不能自拔。好在“风神”还算争气，抱怨了一下，向主人委屈地昭示了自己“心脏”的创伤。但并没有因此而罢工，而是安全地把5人“背”回了家。“牛背”之行划上了句号，尽管不圆满。但有爱有恨，有得有失。人们常常用“越是艰险越向前”激励自己，或用“不到黄河心不甘”调侃自己。君不见三兄弟从龙泉骑车上山，其中二人累趴在三合场。“只要有一人活着，也要登顶牛背山。”三兄弟中的唯一强者，硬是凭着这一信念，大部分时间靠推、靠扛地和自己的爱车一同登顶“牛背”。人活着好歹得折腾点什么，或想着违背常规，超越点什么，这就是为什么有人会感到惊奇和不理解，因为他们是“常人”也！一个真正活明白的人，他会无私、无畏；他会有山、有水，这种人就是“非常人”也！
千里跃进牛背山，唯祈一睹君芳颜；天公未必遂人愿，爱恨交织满人间。
